01
回望教育空间
古代的教育,曾充盈着自然的气息,学生们能够能够尽情发挥天性。明代著名画家仇英《稚子闹学图》展示了古代“神兽”们在村学里玩闹的情景,乘着先生打瞌睡时,四处嬉戏、捣蛋和装鬼脸,把书室弄得翻天覆地。氛围是轻松愉悦的,户外与室内界限被打破,连结着深厚的师生情谊。
▽结构序列© hyperSity
战后的西方国家在人本主义上对儿童活动空间做了很多大胆尝试。荷兰建筑师阿尔多·凡·艾克(Aldo van Eyck)在1947—1978年间设计了700多个游乐场,大部分在城市的街区,游乐场设计是一种理想化的人文主义空间实验。野口勇的游乐场更加激进,从城市蔓延到大自然,创立了著名的游戏地景(playscape)孩子们可以摆脱对游戏器材的依赖,自主地在里面奔跑、跳跃、滑行、攀爬,创造设计师本尊也不知道的新鲜玩法,对野口勇来说,“
在当代中国的一线城市,教育空间大部分是高密度、垂直型的,承载着高强度的被动式学习行为。陈丹青曾说过:现在孩子很辛苦,从幼儿园开始,学校教育就让孩子变得不像一个孩子。在家里,由“家长欲”的控制下一天到晚被逼着学钢琴、古筝、英文。放眼望去,大城市中并不是每个学校、家庭都在进行真实的教育。在这样的空间下,孩子的身心容易受到禁锢。一不留神还可能患上了美国作家理查德·洛夫在《丛林中的最后一个孩子》提到的 “自然缺失症(NDD)”,即与大自然的完全割裂-“被电视、电脑、网络游戏、智能手机等吸引,更喜欢室内玩乐,在自然环境中反而会手足无措,感到无聊,丧失了与自然亲近的本能。从而导致了一系列行为和心理上的问题。”
▽入口大门© hyperSity
02
重塑校园场景——场域的尺度、设计的适度干预和户外空间
事实上,中国已经有一些教育先驱在努力挑战强调“纪律、效率、秩序以及标准化”工业时代范式。在北京屈指可数的创新学校,如一土、日日新、探月学院等。爱哲(Agilearning)算是一匹黑马,在创新教育的艰辛与挑战中逐步壮大。爱哲的育人目标,是成为敏捷的终生学习者。
“真正的教育是看清世界的真相-意外是常态、意外是包含诸多的可能性和多样性”,去应对复杂的未来。校长马志娟说过的最打动人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这样的:我不确定孩子的未来在哪里,但孩子的当下是最重要的。在爱哲安民未来学校设计项目启动前,校长便向全校教职员工征集对新空间的期待,并分为“我觉得需要有”“如果有……会更好”“万一可以实现”这三种优先级。对爱哲来说,校园不仅是一栋栋的教学楼,教室也不仅仅是满足教学的功能需求,还是承载了爱、安全、亲密的温暖空间。爱哲认为,教育空间不仅仅是建筑设计视角,和学生们朝夕相处的教职员工所拥有的教育视角,也应得到充分的体现。
▽入口广场概览© hyperSity
新校址位于北京将府公园里,前身是安民学校,即政府为棚户区居民提供的义务教育小学校址,由于快速的城市化棚户区的拆除,安民学校在多年前已经停止使用。原六排平房教室,完全是一种没有被现代化的质朴面孔,但其破旧的面貌让人既喜又惊。面对这样的场地,首先需要放下固有的设计习气,让接地气的场地重塑成未来被多样性使用的模样。场域的尺度、设计的适度干预和户外空间最大化成为爱哲教育的载体。本着环保经济的原则,尽量保留原有能有的资源,确保在校内生活学习的师生的安全;另外则是结合爱哲教学上的功能需求,将各个空间进行功能性的改造,同时融入新的设计语言,融入爱哲的教育理念和教学需求。
▽轴测图© hyperSity
▽夏日校园© Agilearn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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