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共生形态 于 2020-5-11 11:02 编辑
发源于西方的功能主义伴随资本主义对一切推倒重来,现代建筑已经模糊了城市的面目,同时也模糊了东西方的界限,一切为效率让路,高耸的钢筋巨人碾过自然,我们透过屏幕畅想自然。 此后,在水泥盒子里生存了百余年,连风和光都被精密计算,度假、第二居所,成了刚需之后的刚需,我们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渴望自然。 回归自然、城市山林,这不仅是一个后工业语境下的城市策略问题,更是一种世界观、价值观的思考,人们在经历现代主义的短命后,与自然共生的东方千年人居文化的回归也一定是必然。
东西方自然观:驯化自然和忘化自然
西方的自然是上帝的视角,要驯化自然,表现为对自然的“抽象”,上帝(基督教)引导他们追求来世的永恒。从他们被逐出伊甸园那一刻开始,自然便被批上了“自然全恶”的外衣 —— 一种二元对立的绝对论。而在宣扬上帝退场的现代主义运动中,他们期望用一种普世的绝对理性征服自然,城乡二元结构便是西方工业化的结果。因此,在城市的快速发展下有了“居住的机器”,有了商品房、摩天大楼和城乡差别,自然总是处于征服与被征服的对立面,而他们把被驯化后的自然叫做“景观”。
东方的自然是个体的视角,将自己视作自然的过客,要无限接近自然。在此之上,又细分了不同的表达:以儒、释、道为代表的中国文化,形成天人合一的整体性自然观,“天地之间,物各有主,虽一毫而莫取”,—— 对自然敬畏而无为,与自然共生,寄情于山水;日本受佛教和禅宗思想的影响,并与其神道教相融合形成禁欲主义自然观,由细微的“瞬间”而着眼于不生不灭之“磐境”,“哀吾生之须臾,羡长江之无穷”—— 以自然为对象,感物伤怀的物哀美学由此生发。
微观东方,在两者不同的自然观之上,建筑与自然的关系表现为:中国追求“入画”,把自然引入建筑或把建筑拆解成亭台楼阁散落棋置于自然;日本追求“如画”,自然是相对观望的对象,枯山水只可静观不可踏足,更谈不上行、望、居、游。而室内则受禅宗影响,以类似修行的方式生活,提倡简朴的生活方式和简素的生活美学。
建筑回归自然,生活回归日常:东西方的自然实践
宝能丹霞山庄坐落韶关市域以北,用一个恰当的距离,隔开都市的喧闹,面朝丹霞山,择一处缓坡,让建筑顺着山地的坡度,层层退台,生长于自然当中,而共生形态依循着场地的框架,在本项目中,将“设计”置于三种人居文化语境的观照下,尝试了东方、西方三种类型的不同表现,以生活向自然回归,向日常诗意回归发起了一次有意义的实践。
在这个空间中,色彩和材质的运用秉承日本传统美学中对自然形态的推崇,营造澄净如洗的肃净感,设计在强调空间形态和物体单纯和抽象化的同时,更着眼于物体的相关性,每一个物件的放置都经过了严密的考量,以及在与空间发生关系的同时其物体所具有的意。
向自然借来材料,木头是木头的肌理,只是用时间“打磨”出不同的层次,形成物与物之间的“波纹”,制造阴翳,也制造了空间的流动。在家具乃至器物的选择上,用弧度取代棱角,线条简洁而平稳,尽可能地贴近地面。
日光半斜,透过半透的樟子纸,洒下朦胧的静谧,木材自然的清香,被光影催化,弥漫在空间之中,物件本身的美感被极致地放大,置身其中,仿佛所有潜在的怀旧、怀乡、回归自然的情绪,都得到了补偿。
在这个空间中,色彩和材质的运用秉承日本传统美学中对自然形态的推崇,营造澄净如洗的肃净感,设计在强调空间形态和物体单纯和抽象化的同时,更着眼于物体的相关性,每一个物件的放置都经过了严密的考量,以及在与空间发生关系的同时其物体所具有的意。 向自然借来材料,木头是木头的肌理,只是用时间“打磨”出不同的层次,形成物与物之间的“波纹”,制造阴翳,也制造了空间的流动。在家具乃至器物的选择上,用弧度取代棱角,线条简洁而平稳,尽可能地贴近地面。 日光半斜,透过半透的樟子纸,洒下朦胧的静谧,木材自然的清香,被光影催化,弥漫在空间之中,物件本身的美感被极致地放大,置身其中,仿佛所有潜在的怀旧、怀乡、回归自然的情绪,都得到了补偿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