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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沙横遭遇叻沙(Lakso)。左上:头顶叻沙沿街叫卖的马来村妇;右上:村妇正在舀叻沙汤,由黄姜粉及椰汁制成;下:老岳母专门唤人把卖叻沙的村妇叫进来。邦加漫笔之十:舌尖上的邦加美食·锡岛厨艺文化熠熠闪光
中国中央电视台(CCTV)拍摄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系列,轰动了中国甚至海外,不但创收视率新高,也令中国饮食得到广泛关注并更加风靡全球。其实,传统的邦加(Bangka)美食文化,因为融合华族、马来族甚至荷兰人的饮食文化精华,积淀深厚、魅力无穷,是邦加人的集体宝贵财富。
以邦加美食的特殊内涵,以及在印尼厨艺方面的成就与地位,将来完全可以复制《舌尖上的邦加》,透过舌尖上的感觉,达到推介邦加人文文化的目地,也增加世界各国人们对印尼乃至邦加各地多元化社会的感性认识。
家住雅加达的邦加乡亲夫妇在槟港泥屎卜猪红粥店;左下:猪红粥店虽然不大,但有固定的座位,条件比街边推车档较好;右:孙子不断跟做生意的婆婆纠缠。
Kuliner Bangka的魅力
记得我1960年回中国求学时,乘坐荷兰渣华轮船公司的芝加莲加(Cikarengka)号万吨邮船,碰到很多雅加达等外岛华侨学生,他们听说我们来自邦加(Bangka),无不异口同声地说:“邦加人很会煮菜及做糕点。”当时年少幼稚,还不太领会这句话的深刻含义,随着年龄的增长,尤其多次回邦加返乡之后,体会越来越深。 博主近来发现,包括一些印尼的当红演艺女明星,与邦加有亲缘关系的Ayu Azhari ,都在高调出版她撰写介绍Bangka Kuliner(邦加饮食风味)的书籍(下图),目前网络及报刊上撰写介绍邦加美食文化(Kuliner Makanan Khas Bangka)的文章,也是铺天盖地、洋洋大观。
博主为此深受触动,每次回印尼时,都要对邦加菜肴、点心,进行详细观察了解,拍下照片,写入博客及文章,并因此受到印尼、中国及香港许多网友与读者的称赞叫好,有的人对印尼的认识,竟然是从笔者博文中介绍的邦加美食开始。
令人释怀的叻沙(Laksa)6月25-27日,我随太太回到她的家乡南邦加县(Kabupaten Bangka Selatan)的县府沙横(Toboali),那是一个临海的小镇,风光秀丽、空气清新,盛产海鲜及水果,还有林林总总的街头小食,加上小地方的居民和睦亲切,使我们度过一个非常开心的日子。 老岳母90岁了,体会到我们在外的邦加人爱吃嘴巴又特刁,不忘安排家人去买糕点、椰青、鱼虾海蟹回来,更留意屋外叫卖小食的流动商贩,听到马来人女子叫卖叻沙(Laksa)声后,急忙着人叫她进来,买了好多给我们。
感觉上马来人做的叻沙(雅加达与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叫Laksa,邦加人叫Lakso)更地道,柔软爽滑的米面团,放进椰汁与黄姜与上海鱼肉粉调制的汤料中,那种说不尽的充满黄姜清香味及椰汁香酥的美味,完全复制了半个世纪前的感觉,令人释怀。 左上、右上:妻舅在欣赏买回来的海鲜;左下:卖Es Roti(雪糕面包)的爪哇人;中:卖油炸食品的西爪哇人Tukang Goreng;右下:流落沙横谋生的Lapindo灾民。
Es Roti的怀旧有一天笔者早上趁阳光明媚之际,到沙横街上拍照,见到一位沿街叫卖Es Roti(面包夹雪糕)的,搭讪一问,原来是来自爪哇的外地人,虽然设备简陋,仅有一个手推车及雪糕保温桶,但买下一尝,觉得雪糕甜味适中,椰汁香酥无比。
觉得他下料很足,加了很多椰汁及班兰叶汁(Pandan),证明他很讲究商誉,不惜工本地令雪糕味道正道,竟然与我小时候在家乡邦加槟港(Pangkal Pinang)吃的感觉非常接近。之前我回邦加多次,都很想再品尝Es Roti,但一直没有机会,这次如愿以偿了,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。 街上转弯处有许多小贩,他们都是东爪哇人、西爪哇的巽达人(Sunda)、苏门答腊北部的巴东人(Padang)及其它地方人,在卖油炸小食(Tukang Goreng)、饮料等,在沙横找到生计,很开心的样子。
其实印尼友族有个优点,生活改善即容易满足,故性格乐观。其中一位男子告诉我,他来自东爪哇石油气田井喷灾害地区,属于Korban Lumpur Sidoarjo-Lapindo,因为土地严重毁坏不能耕种,只好流落沙横重谋生机。
郑巧珠手下阿亮餐馆的酱汁蒸大红鲷鱼,似乎蒸得太老了。
郑巧珠扶持手下开餐馆
回到家里,看见妻舅国和到海边买回来的鱼虾蟹,一大堆才值港币100多元。其中体型尖长的Berujung鱼,是邦加的海鲜名海产,用油煎一下味道特别好,因为肉厚实刺少,是给小孩送饭的家常菜,也很久没吃过了,在香港找了很久,却一无所获。还有花蟹(Ketem) Rujung,因为还不是季节(中秋时期才肥美),但渔民晚上放下网兜,白天把它连鱼一起捞上来了,不过吃起来还是很多肉的。 博主一到沙横,便上市场买东西,遇见一位女子,是当地华社精英郑巧珠的朋友,她立刻告诉巧珠我们到了,傍晚巧珠来到家里,请我们出去吃饭。印象中沙横没有几个象样的饭馆,这家虽然条件简朴,没有冷气只有电风扇,但做的菜却很象样。红烧酸甜大海虾、焖油豆腐、阿蔘煎鱿鱼都是有点水平,唯独酱汁蒸大红鲷鱼(Kakap),蒸得有点过了,鱼肉口感较硬。 巧珠姐告诉我们,老板娘阿亮原来是她的员工,在家里煮菜做饭时,经常教她烹调心得,因为巧珠姐也是位美食家,她身为香港两个邦加团体的名誉会长及顾问,经常到美食之都香港,有机会接触那里的厨艺。
她每次出国到新加坡、及中国内地,见到什么好菜,就回来告诉阿亮,还给她带来菜谱及烹调书籍等,久而久之,阿亮手艺出众,后来她决定离职出去开饭店,巧珠姐也大方地予以支持,还经常带客人光顾阿亮的饭馆。正是:在邦加吃一顿饭,不但美味无穷,而且往往也能体验那里浓郁的风土人情、爱心互助的社会风貌。
左上:在咖啡馆消闲度日的槟港友族老公务员;右上:槟港凉茶铺方昌的儿子、广东开平人方耀武(左)与邦加客属公会主席邹霖财;下:充满历史记忆的槟港咖啡馆,生意清淡,不知能维持到何时。
槟港美食多不胜收6月27日-28日,我从沙横回到槟港会友,邦加客属公会主席邹霖财一早就带我去喝咖啡,这个咖啡店位于Jalan Terem(铁道街)不远的地方,离原来已经拆除的老市场也很近,据说是当地最有历史的一家。
泊车后步行到那里,依然是那么陈旧的店面,几十年不变的模样。博主似乎有点印象,但很模糊,毕竟岁月流逝半个世纪之故。不过觉得咖啡店的食品没有以前丰富,客人也稀少了,也许老式咖啡店敌不过新派的,始终要进入夕阳行业之列,为此不禁唏嘘一番。
咖啡店附近卖面包小贩的车子,面包车也是小时候最为孩子们喜欢的,半个世纪之后,发现它生意清淡得很了。
意外见到卖凉茶的广东开平籍前辈方昌的儿子方耀武,他热情地与我们打招呼。笔者以前曾经采访过他,因为坊间相传他父亲方昌武功高深,甚至还会点脉(点穴)致人残废甚至死亡。他的两名嫁到香港的姐姐,也是笔者博客的粉丝,我们在香港也有交往。最后要离开时结账,方耀武已经提早给结了。广府人总是这样,热情好客、待人以诚,那只好谢谢了。
邹霖财把我介绍给一位在那里消磨时间的友族老者,他很亲切地问我以前在那里住,在何处上的学。邹霖财说,这是一位退休公务员,也有八九十岁了,很爱和华族交往的。笔者也和他聊聊天,打听认识的友族朋友的情况,感觉他是一位很和善的老人,走时候不忘给他结了帐,老人很高兴。在这里喝咖啡,喝下去的不仅是咖啡豆磨出来的粉末冲泡出来的香味,也是感受永志不忘的记忆,甚至已经式微并即将消失的图像。 左上:邹霖财品尝邦加槟港猪红粥;右上:分量十足的猪红粥;下:猪红粥也是槟港人的至爱,游子们的集体回忆。
左上:邹霖财品尝。
Kuliner Bang难舍猪红粥
在槟港吃猪红粥,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,难以忘怀其大块的猪红(血)、鲜美的碎肉末及骨头熬制的白粥、香喷喷的葱花。记得那时最有名的猪红档是家住铁铺河边的牛郎(因属牛得其名,姓杨,不记得其大名),他家与我大姨丈的打铁铺(大姨丈是广州新市出南洋的铁匠)两隔壁,姨丈一家回国,就把房子卖给他。牛郎早上在巴刹附近开档,生意好得很。 邹霖财带我到街上吃猪红粥,就在咖啡店的对面,简陋的档口,犹如几十年前的样子。我还问起东主,他与牛郎什么关系?原来毫无干系。前几年邹霖财带我去过另一家,据说那位掌勺的大婶是牛郎的女儿,牛郎早已过世多年,其女儿也刚退休,由其后辈亲戚接掌。槟港的猪红档本身,就是一部历史书,一页一页地翻过去,生生不息…… 槟港泥屎卜(Kampung Bintang)还有一家猪红档,邹霖财说女老板是福建人,这次旅雅邦加同乡联谊会副主席李振结带我去过。因为有自己的店面,座位也较多,所以生意还很好。李振结在那里还见到家住雅加达的邦加乡亲夫妇,对方回来关照自己的生意,也很爱来此地怀旧一番。看来猪红粥真是我们邦加人的共同记忆,历久难忘。
左上:忙碌的槟港泥屎卜面店老板;左下:槟中校友小村姑(刘运妹)带笔者吃客家腌面;右上:云吞面(馄饨);左中:客家上水汤;左下:咖喱猪骨(Lempah Cukiok),马来与中国风味的巧妙结合。
腌面·酱青·上水汤槟港还有一种美食—腌面,槟中校友小村姑(刘运妹)备好车,来酒店带我到泥屎卜一家面档吃午饭。其实就是客家传统的捞面,但在发源地梅州一带却已经不同。小村姑为第二代梅州后裔,对客家风味的喜爱是与生俱来的,她也深知笔者也是梅州人,自然一拍即合。 邦加的腌面还保留着百年不变的风味,面条捞出来后热腾腾的,倒入浇上猪油及酱青的碗里,均匀地加以搅拌,再加上碎肉末、豆芽、葱花在上面。另外还配一碗汤,里面有酿豆腐、鱼丸、肉丸及炸腐鱼(即豆腐与鱼肉泥合成)。每次回邦加、甚至还身处雅加达时,我都要到邦加勿里洞的面档祭肚,百吃不厌、回味无穷。 值得一提的是酱青,也许博主孤陋寡闻,在中国及香港呆了大半辈子,从没见过这种酱油。据说它产自在槟港中华中学不远的Jalan Betur的豉(酱)油厂,厂名好像是潮安,记得其老板是潮州人,但大名忘记了。
酱青是制酱油酿出时的第一造酱汁,很清淡的颜色,但很清香味醇,味鲜不亚于越南、泰国的面档通常用的鱼露。下回返乡一定记得带回几瓶邦加潮州酱青,哪怕千里迢迢,也要完成该夙愿。因为我不知其它地方包括潮州地方,还有无人制酱青,物以稀为贵呀。
左上、右下:槟港泥屎卜的沙爹铺,味道正宗;左下:烤制中的福佬粄;中:烤制好的福佬粄,上面铺了一层芝麻粒;右上:福佬粄老板正在调材料。
泥屎卜这个面档,不但卖腌面,也供应云吞,类似北方的馄饨,秘方熬制的汤,配合滑溜的云吞,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爽快味道。另外还卖Lempah Cukut(猪骨咖喱汤),它与新加坡、马来西亚的驰名小食肉骨茶有异曲同工之妙。肉骨茶是以中国药材当归、川穹、桂皮、八角、茴香、丁香、熟地、枸杞、玉竹、甘草及大蒜与胡椒炖汤,具备中药炖汤的风味;Lempah Cukut却为邦加的咖喱配方,完全是以黄姜、桂皮、胡椒、芫茜子、辣椒、香茅、月桂叶为主,南洋咖喱味道更加香浓。毫无疑问,它是中国与南洋饮食元素巧妙结合,其天衣无缝,也体现了人们的创新举措。
更加叫绝的是客家传统上水汤,即用猪肉及猪肝、猪腰、猪粉肠等杂碎滚的汤,味道鲜美又不失清淡、爽口。邦加的上水汤上面放葱花,但到梅县、五华、大埔的客家乡下地方,也有放土产(不是美国)芹菜,味道更加地道。 在邦加吃面,女士有一碗腌面及一碗上水汤(或者酿豆腐、鱼丸、肉丸及炸腐鱼汤),就足够了;男士饭量稍大,腌面、上水汤加上一碗酿豆腐、鱼丸、肉丸及炸腐鱼汤,基本上很饱了。而且消费不高,的确是邦加平民阶层的食物,但我也见到腰缠万贯的邦加大亨,甚至做房地产生意的,也是晚上携家带口过来吃面,足见邦加面档的魅力无穷。
左上:夜幕降临的福新餐厅灯火辉煌、食客如云;左下:红曲酒酿炒酸菜田鸡(青蛙);中:红曲酒酿炒苦瓜海虾;右上:及第汤;右下:槟港乡绅周美琴请博主在槟港福新餐厅吃客家菜;
福新菜馆的红曲酒酿客家菜
槟港乡贤、香港邦加华文学校校友会名誉会长周美琴很客气,在槟港福新(Fuk Sin)餐厅宴请博主吃客家菜,邹霖财、小村姑(刘运妹)作陪。福新餐厅过去没去过,在泥屎卜(Kampung Bintang)的Jalan Bukit Intan,有别与香港餐馆的挤迫,餐厅较为宽阔,桌位之间的空间,加上不是封闭式的结构,给人很通爽的感觉,外面的停车场也够用。 福新餐厅也是槟港为数不多的华人餐厅中经营二、三十年的老店,人气很旺,晚上灯火辉煌,还有乐队及歌手助兴,邦加知名度很高的Pai Cai(钟意恭·Edy Cung)也在那里献演。
令笔者印象很深的是,那里的客家菜还是很正宗的,比如红曲酒酿炒苦瓜海虾,即便在中国客家地区,已经很少见到使用红曲酒酿下厨的。
红曲酒酿炒酸菜田鸡(青蛙)也算是创新的吧,但恰到好处,经过与酸菜的搅和,田鸡也渗入了酸菜的香味。还有及第汤(广府人的称呼),顾名思义是状元、第一及极品的意思,所以材料也非常丰富,浮皮(即猪皮干炸过后)、瘦猪肉、鱼丸、海虾加上嫩椰菜花(西兰花),货真价实,比香港的一般餐厅的都好。
郑巧珠老员工阿亮的餐馆的红烧酸甜大海虾。
温氏的友族亲人的餐厅
在槟港的2天中,李振结、温月雪夫妇也经常带我去泥屎卜吃饭,显然那里已经成为槟港的食街。我们曾经去过一家侨生(Peranakan)风味餐厅,李振结点了甜酸排骨、海虾炒苦瓜,我则点了芙蓉蟹,因为那是小时候母亲心情好时做给我们的杰作,由鸡蛋清、蟹肉及洋葱丝为材料,煎好就浇上甜酸西红柿汁,咬一口都是厚实的蟹肉感。吃到这道菜,虽然油较多,也较干身,不如我母亲做的的口感好,但也算是圆了追寻小时候妈妈厨艺的感觉。 餐厅旁边有个沙爹铺,说它是铺还不像,就是因为很小,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,倒像是厨房或作坊。一位白发老婆婆坐在那里,我叫她一声Thaiji(大姨),老婆婆很开心地应我。铺里有一位华裔青年在烧烤沙爹,一位长得很标致、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做他的帮手,老婆婆说是她的孙女,看得出来是在校学生,晚上帮忙家里,三代掌店,仍然延续了很多邦加人都保持的传统。 沙爹分为猪肉、牛肉、羊肉及鸡肉4种,烤出来后香气四溢,啖啖鲜嫩,一边将沙爹涂上蘸酱(Cecelan)由花生末加进芫茜籽粉(Ketumbar)香料等,非常地道的邦加味道。笔者发觉,与在雅加达吃的爪哇口味沙爹比较,邦加的胜在蘸酱上。
在沙横卖雪糕面包的爪哇人,复制了我小时候的味蕾甜蜜记忆。
李振结夫妇还带我到当地友族Ibu Ita 的餐厅吃lempah Darat,它由黄瓜、矮瓜、长豆角加进虾膏(Terasi)煮成汤,既清淡健康又美味的邦加传统菜。Ibu Ita见到笔者,很亲切地打招呼,因为前几年也是李振结带我来,Ibu Ita告诉我:Ataiku Thongngin,Je siang Bun(我的阿太是唐人,姓温)。
我对她说,这次专门来看你,因为你是我们的温氏亲戚(Krabat kite siang Bun),这时在忙于给我们拿菜的她女儿,也很高兴地说:Ya,kite krabat(是呀!我们是亲戚)。在邦加,华人与马来人沾亲带故毫不出奇,这是满清时候不准女子出国,导致男丁娶当地马来妇女为妻,构筑了华人与马来人结为亲戚的关系,也使邦加的族群关系和睦融洽。
久违福佬粄(Hoklopan)有一天,路过一个卖福佬粄(Hoklopan·Martabak)的摊档,叫邹霖财停车,下去买了一份,分量之大,分一半给邹霖财带回家,还有一半带回酒店,洗了澡后慢慢品尝,从小就没少吃的东西,相隔千里之外,久违了半个世纪,现在成了现实。一口咬去,满嘴的芝麻香味,炼奶与牛油及发泡后的面粉烤制出甜酥香的味道,说不感到幸福是假的。 左上、右下:槟港泥屎卜的沙爹铺,味道正宗;左下:烤制中的福 佬粄;中:烤制好的福佬粄,上面铺了一层芝麻粒;右上:福佬粄 老板正在调材料。 |